钟的故事

在沪西石库门房子里,有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,她不爱穿戴,不嗜吃喝,只有一个怪癖:天天擦拂一只很老的挂钟,视如珍宝。说起这只钟,那还是老太太结婚时的用物。几十年来,老人生活颠沛流离,别的东西丢的丢,毁的毁,唯独这只钟保存完好。

一天,儿子分到了一套新住房,全家欢欢喜喜。经过一番装饰,新房子显得异常幽雅。不料儿子望着四壁生辉的房间却犯了愁:妈妈的宝贝往哪里挂呢?要是按老规矩,依旧把钟挂在客厅墙上,它像是块破布贴在墙上,不仅难看,而且还破坏了整个房间的和谐气氛。儿子左思右想,实在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办法,只好委屈妈妈,把老钟藏了起来。

不想,这一藏不要紧,刚才还蛮精神的老太太,顿时头昏眼花,一个踉跄跌倒在地,嘴巴噏动着,发出一连串低低的“钟、钟”的声音。还是孙子懂得奶奶的心思,马上把那只老钟又挂到了墙上。

这一着真灵,老人缓了口气,慢慢地醒转过来了。

一晃几年过去了,一个星期天的下午,忽然从老人住的房间里传出了孙子一声声疾呼:“奶奶!奶奶!”儿子闻声奔进房间一瞧,顿时心里凉了半截,只见老人脸色苍白,呼吸困难,神志昏迷。他急忙吩咐妻子,赶快去叫救护车。救护车一阵风似地把老人送进医院进行抢救。过了午夜,医生们从抢救室里慢慢走了出来,告诉等候在抢救室门口的儿子说:老人患的是脑溢血,因年事已高,抢救无效,已离开了人世。

儿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,一下子瘫坐在沙发里,眼睛紧紧盯住老人生前宠爱的老钟,睹物思人,大颗泪珠“叭哒”“叭哒”地掉了下来。突然他发现这只钟有点异常,再仔细一瞧,只见那只老钟已停止了摆动,时针正指着老人去世的那个时辰。

讲到这里有的读者肯定会发出疑问,这事也太玄了,老人之死与钟停止摆动有什么关系呢?一种说法讲,老人寿终正寝,老钟风烛残年,死或坏。是事物本身发展的必然,至于同时人亡钟毁,那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巧合。另一种说法讲,老人与钟之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关系,你相信哪一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