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律的故事1（钟表的介绍一年级）关于钟表的故事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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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.12.1
睡前粗略聊一聊朋友们在评论区里提问我的，关于奇葩说最新一期辩题“该不该介意伴侣有个异性soulmate”。
就辩论本身而言，这道辩题本身不太好构成有效碰撞。因为soulmate的内涵不明确，各人有各人个性化的解读。所以本期和以往的一些辩题相比，更难把握和有效针锋相对。
那我们来聊一聊由此引发出的，对伴侣相处的探讨吧。
首先，伴侣相处是非常私人化的话题。我的意思是，只要不伤害第三人，你俩怎么高兴怎么来，没有什么模式是必须受到谴责的。所以，即使双方各自有炮友，玩儿3甚至是NP，只要你们双方开诚布公都乐于接受，炮友P友也没意见欣然前往，或者三个人多个人都是彼此的爱，一起生活，我觉得都是OK的。当然，我尊重以上前提下所有的伴侣相处模式，并不表示，我愿意选择某些模式。
说回我俩。
我是一名只喜欢女生的同性恋，对男生真的一点兴趣没有。李老师是一名有过几任男友的，喜欢了才看性别是啥的，这叫啥——泛性恋？
如果我们把soulmate不太讲究地界定为，相互理解、懂得、欣赏，有较多的共同志趣，也有不同的但被对方尊重甚至吸引到对方的志趣，且能持续（划重点）地相互吸引与沉沦。那么我和李老师，应该可以称作彼此的灵魂与肉体伴侣。
在这样的界定下，其实，长到我们这个年纪，不太会纠结对方遇到另一个soulmate了咋办。因为你会发现，随着年纪渐长，阅历渐渐丰富，人和人是如此的不同，如此的难以相互理解。丑陋的灵魂是如此的多，枯燥无趣的灵魂几乎遍地都是。遇到一个soulmate已经是天上掉屎的运气，你放心，你和她基本上都不太可能遇到第二个。
要是遇到了呢？
我从不会想这种问题。如果李老师遇到第二个了呢？这不是我该想的问题，而是她该做的抉择。我要做的，不过是做好自己，做好爱她，与她的灵魂同行。如果她发现，还有另一个可以和她同步的灵魂，那是她该想，要和哪一个接着走下去。
如果是我遇到了呢？是的，除了李老师外，我不乏某一方面的朋友知己。但是，我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与soulmate的区别。他们可能是专业工作上的，是对音乐上的，是读书上的，但这都不是soulmate。如果又遇到一个soulmate呢？我对此的回答原理同“女朋友很好，但遇到了一个更好的女孩怎么办”（大概叫这么个名儿吧，链接：：
我想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迟早有一天，我不会像现在这样迷恋着李老师的肉体。但是因为长久地走在一起，彼此越来越融进对方的骨血（划重点：同时也保持独立，丰富自己，以保持对对方持续的吸引力），我们将成为彼此越来越不可撼动不可替代的那个soulmate，唯一的soulmate。
——
2019.11.30
睡了一会儿，想起门还没反锁。
李老师已经睡熟了，我轻手轻脚走出去锁了门，正回到卧室门口，就听见李老师半梦半醒着咕噜了一句，我要抱着……
我赶紧钻进被窝里去搂着她。
我出去溜达了一圈，冻得冰冷，把李老师也给凉着了。
李老师清醒了一点，迷迷糊糊抬头来问，你怎么这么冷？
边问边往我身上凑，把我抱得更紧。
又迷迷糊糊往我脸上凑，鼻息离我越来越近……
就在我俩几乎脸贴着脸，嘴唇和嘴唇快要碰上时……我老婆的呼吸非常的平稳均匀……她又睡熟过去了……
大半夜的，你怎么能这么萌！
你以为你睡着了就算了吗？！你以为睡着了我就不会吻你吗？！
得，一个大萌宝宝在我旁边，现在我睡不着了。
——
2019.11.24
刚我在电影院里睡着了。
难得今晚空了整个时段陪老婆，我明显感到李老师很兴奋。
我老婆一兴奋，就给我安排了两场电影。
两场！
先看了1900，接着看了冰雪奇缘2。
1900是李老师想看很久的片子，一直等着我空了一起。导演的时空三部曲和巴阿里亚我们都很喜欢。但是看这种片子，会让人情不自禁不断地捕捉、琢磨、联想，非常耗费人的心力。
看第二场时，我俩一走进影厅，就感觉到了违和。满场坐着家长和小孩，要不就是二十左右的小朋友们，叽叽喳喳坐满了影厅。
是的，女王很美，雪宝也很可爱，但是演到一半，我就觉得我不行了。我一边还在强忍着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客户回复的冲动，一边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
等我醒来时，我瘫在座椅上，头歪在李老师的胳膊上，手被李老师握着。我的老婆正神采奕奕地盯着屏幕。发现我坐起来了，马上伸手过来帮我揉脖子。
是的，女王正在变装，一身白裙美到炸裂！但是我要在黑漆漆的影院里，在叽叽喳喳的小朋友的尖叫中，靠着我老婆再睡一会儿。
李老师温柔地摩挲着我的手，我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
等我再次醒来时，灯光似乎已经亮了很久了，电影已经在放字幕了。
我坐直了对李老师说，对不起啊，我睡着了，都没陪到你。
我家知书达礼的李老师温柔地对我说，不是一直在陪我吗？再陪我等一会儿啊，后面还有彩蛋呢。
影厅里已经没多少人了，我的老婆还握着我的手，我感觉十分舒适，一切都很和谐，除了……
坐在我俩正前方的，那两个十多二十岁的小朋友，你们为什么不停地回头看我们？
还有，喂，那是什么诡异的笑容？
——
2019.11.16
我说，有知友在开脑洞写我们的前世。
李老师问，你为什么不写，要假人之手？
我为什么不写？
我一想到，前世的你一袭素色旗袍，在山水袅娜之中，也在战火纷飞之中，在家国动荡之中，在质朴而又愚昧恶毒的人言之中。你这样自尊自爱的人，这样不肯低头不肯将就克制隐忍的性情……我怎么舍得去想你的处境，去写你的遭遇呢？
于是我说，我好奇嘛，别人眼中的我们是怎样的。
李老师说，不是吧，你在乎这些吗？
我只好说，你说的，大概是个悲剧嘛。
半晌，李老师说，你舍不得吧。
她说这话时，低着头，声音小小的。
我逗她，哪种舍不得？
李老师不答话。
我又追问她。
李老师才含着无奈的笑说，各种舍不得。
——
2019.11.14
最近，工作繁忙之余持续关注着一些动荡。本来时局之类，因为各种原因，我一向不大愿意在网络上谈论。但最近有以前一起玩儿沙龙的朋友在那边做了切实的，帮助普通人的事，作为并没有精力能力做到这一点的我，深为感佩。撇开复杂的政局不谈，我想，恰恰是在每一个宏大的时代下，普通人所闪耀的微光，才是我们这个种族存续下去的力量。
向每一个闪耀人性善的普通人致敬。
话说到这儿，我也想向每一个对我和李老师，在此表达善意的知友们，无论你是谁，在哪儿，致谢。
前两天，李老师带我去看了她新买的房子。
本来她买在哪里，我都是无所谓的。我想，总之就是我俩退休以后的一个居所罢了，她喜欢就好。只要是和她住，住在哪儿又有什么所谓呢。
我是第一次去李老师买房的那个小镇。
那天，下了小雨，山清水秀的小镇上笼罩着烟云。
在镇子上逛了一会儿，我就赖在一条小河边不肯走了。
我对李老师极认真地说，**（李老师名字的后两个字），我以前来过这儿。
李老师问，什么时候？
我说，大概是上辈子。
李老师不说话了，她一定以为我又在胡扯套路她了。
我有点激动的说，真的，我有一种陌生又特别熟悉的感觉，我总感觉在这儿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。
李老师宽容地笑了，她问，那你喜欢吧？
我说，真的很奇怪，有一种很深的羁绊的感觉，我感觉我和这里的气场很合。
李老师说，好了，没你这样哄人开心的。好歹这儿也算诗书之乡，恐怕人这里没出过你这类型的读书人。
晚上睡觉时，李老师让我给她讲个睡前故事。
我说，我想给你讲个前世今生的故事，你知道我一向不走这种琼瑶路线，但是触景生情，置于这场景中，真的挺有感觉的。
故事的大纲是这样的，背景在1940s，你是一个出生在这个小镇上的姑娘，诗书之家的孩子，学业有成，海外留学归来。碍于时局，以及你对政治的敏感与恐惧，你回到家乡，做了一个老师。你教镇上的孩子们念书，教他们诗书礼仪做谦谦君子，也教他们胸怀天下忆国耻家恨。你性子清冷，但是内心赤诚，就这样清清淡淡地生活在这个未被战火波及到的地方，深受小镇上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。
我呢，大概也是出生在这小镇上的，但早年应该是一个泼皮无赖，成天逗猫惹狗，又目无纲纪，惹得广大人民群众都讨厌我。后来……后来我干嘛了呢，你给我续续。
李老师很有些兴趣地接着说，恩，虽然你泼皮无赖，但应该也称得上满腹诗书……后来战争爆发，以你的性情呢，可能会弃笔从戎吧。抗日胜利以后呢，你可能已经有所建树，但又不愿陷入内战，想要远离政治，于是回到家乡。
我接过话来说，然后，我也到镇上的学校里做了一名老师，与你相遇……
李老师幽幽地说了一句，真的好像是前世的事。
我又接着说，我们相遇了，你对我说，明天的课备了吗？要做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啊。
我说，妈蛋，还要备课？！真麻烦。
于是我辞职了，因为没有糊口的生计，从小在镇上口碑又不好，没人接济，就妥妥当当地饿死了。好，这个故事讲完了。
李老师笑得不行，说，你可真贫。
我正准备正经续上时，李老师开始讲了。
李老师说，我一定会爱上你，你也一定是爱上了我。我们俩的爱在那个时代是更不容于世俗的，特别是在这个诗书礼仪之乡，也是传统文化的束缚格外紧的地方。
我问，所以，是一个悲剧吗？
李老师说，应该是吧，从我们生命的结局来说。
我说，但是我们的生命，曾交织在一起，甚至一同结束，或者一个先结束，另一个至死都沉浸在记忆里对方的陪伴中，我们的灵魂一直在一起，这又哪里算得上悲剧呢？还是多么美的一生啊。
半晌，李老师说，你要惹哭我了。
半晌，我说，所以你看，冥冥之中，我们又回到这里，要为上一世完成一个不一样的结局。
半晌，李老师仿佛回过味儿来地问，这个故事完了？
我说，你还想听细节？相知相爱的那些？
李老师说，想啊，你不要偷懒。
我说，好啊，我说给你听，你要记起来喔。
李老师说，好啊，你说来听听。
我说，为了快速唤起你对前世的记忆，不如我先讲那些不可描述的细节吧……
李老师：……
——
2019.11.6
其实上一条，我们在说的是关于伴侣之间的信任。
李老师一开始说的话，是让我以己度人，她的意思是，我从没担心过她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，她对我也是一样的。
但是为了照顾我在她面前的虚荣心，她又说了最后那样的话。
她真的是个非常聪明又体贴的人。
说到信任，我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。她曾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我，你有没有听到过公司里关于我的风言风语？
我当然听到过，甚至刚认识她的时候，我也不免不那么君子地揣测过。每一个年轻漂亮有能力的女人，都会或多或少陷入八卦的漩涡。
我说，我听过。为了让她防备某些事，我轻描淡写地给她讲了一下我听到的，别人对她的中伤。又仔仔细细给她讲了我听到的，别人对她的肯定、赞美甚至感激。
我说，我深知你的为人。你这样磊落的人，不要坏了自己的心情，也不要担心。
她含着笑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。
其实对于别人的说法，我们李老师向来是不太在意的。
后来，我已经不做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了。一次，李老师疑惑地说起，公司里关于她的新八卦。说她其实家世显赫，所以上升迅速，由此冲淡了那些关于男女私情的猜测。
我问，这种传言你听起来什么感觉？
李老师说，无聊，但是至少不侮辱人，不过我都无所谓。
我说，这个八卦我倒知道源头，只是传得这么慢。
李老师于是抬起了头来惊愕地看了我一眼，过了一会儿，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，你好幼稚。
又一次，我们聊着天，李老师突然对我说，钟，如果哪天你不喜欢了，我们不要勉强。
我说，啥？！啥？！你想说什么？！
说到最后一句时，我的声音变了。
李老师大概是说，她的某一任前任，一开始死心塌地喜欢着她的闪光，在一起后又慢慢忍受不了她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地方，厌倦她慢慢暴露出的缺点。后来，他开始自顾自地冷落她，也在外面瞎玩儿。
她说这些时，淡淡的，带着一种空洞飘忽出神的语气。她很少说起前任，但我能感觉到她在这段感情里受到了伤害。
她回过神来时，应该是被我吓到了。我悄无声息地坐在那里，泪水挂了一脸。
她几乎是扑过来抱着我的，她急得语无伦次地说，对不起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对不起啊，我伤你心了，对不起……
我的鼻涕和眼泪糊在了李老师的头发上。我哭哭啼啼地说，你松开，我弄你身上了。
李老师松开我，拿纸巾给我擦鼻涕眼泪。
等我平复了，她说，对不起啊，我就是想着，你也会慢慢发现我和你想的不一样的地方……你别骗我就好。
我默默拿着纸巾给她擦头发，我心里难受得很。
半晌，李老师异常柔和地问我，你在想什么？
我说，我好喜欢你，还愿意再去相信和喜欢，真的好难得。
李老师说，其实每一段感情的结束，都是两个人共同造成的……
我打断她，突然有点发狠地说，但是没人可以这么对你……
李老师眼里满是动情，我搂过她说，至少目前，你总是给我新的闪光，来湮没掉你的缺点……
比如说什么缺点？
比如说你是个路痴，你不会做饭，睡觉也不老实，其实你一点也不高冷，还是个恋爱脑……如果这些也算得上缺点的话，那真是可爱的缺点。还比如说，你是个理想主义者，你不“上进”，你不爱表达，有事自己消化，你冷冷清清，拒人于千里之外……如果这些也算得上缺点的话，那真是惹人怜爱的缺点。
我怀里的李老师颤抖起来，她哭了。
我说你放心，有什么事我们及时沟通，我不喜欢你了，也决不瞒你，你也是。
说到底，李老师和我，都是格外理性的人，对于一生一世这样的事，我们乐于表达期待，但不会客观描述。比如，我们会用，我想，但不会用，我会。
但是我想，人生好短，而你又棒成这样，一生一世，我其实很容易就能做给你看。
——
2019.11.3
昨天跟以前的同事兼朋友吃饭。
朋友问，你还记不记得某某某。
我一如既往冷漠地道，我哪里记得。
经朋友提示了一下，我大概是想起来了。
想起还在法院时，有一次开庭，旁听席上坐了两个年轻的女孩子。年纪看起来挺小，但衣着时尚成熟。一开始，我以为是哪方当事人公司的人。
开庭后，其中一个小朋友举着手机对着我。我一眼暼到，立刻让书记员休庭。
我走到旁听席问她们，是不是在拍照或者录像。
两个小朋友可能被我的严肃吓到了，不答话。
我给她们解释，我们庭审全程会有录音录像，如果你们需要调取，庭后可以申请。但是未经法庭许可，不能自行录制。
举手机的小朋友在我的逼视下，红着脸，乖乖地把手机递给我看，然后自己把照片删了。
我说没事了，你们继续听吧。
我走上审判台坐下时，那两个小朋友正猫着腰溜出去。
我觉得有点好笑，问两边当事人，是哪一方的人。
两边当事人都表示不是，弄得我觉得挺蹊跷。条件反射是，是不是哪个案子的当事人要信访我了。
后来，并没有信访发生，我也忘了这事了。
又有一天，上面说的那个朋友请我吃个便饭，带了她的书记员和实习生。席间，我发现有个小朋友看起来很眼熟。朋友介绍说，这是某某学校来的实习生，人家可喜欢你了，不但看你的调研论文，连你的判决书都搜来看。
噢，我想起来了，是不是还来听过我的庭审。
小朋友很腼腆地说，对不起某法官，上次我还拍你照了。
朋友、她的书记员和另一个实习生一起露出了然的笑容。
我认真地说，你应该去关注下某某某(我们院的新闻发言人)，那才是典型的才貌双全德艺双馨的法官。
吃完饭，往院里走，我和朋友走在后面。朋友跟我说，人小朋友想问你要联系方式来着。
我问，你们这小朋友什么情况?
朋友说，可能就是莫名其妙幻想与迷恋上了某种法官形象。
我说，你的实习生居然跑来迷恋我营造出的法官形象，你应该反省一下。
这事当时也没什么后续了。
直到昨天。
席间，朋友说，不久前在院里又遇到了某某某，在做律师。现在看起来很成熟，特有风情那种，人也很活跃了。
我说，喔，我的同行啊，要相轻啊。
朋友说，不是说这个。人又向我问起你，知道你去做律师了，好像很兴奋。还问我你的联系方式，我没给，但是告诉了人家你在哪个所。
朋友又说，哎，我觉得她好像对你很有兴趣。你说，她是不是弯的？
我说，你现在案子多了更八卦了是吗？人家兴许就是折服于我的业务能力，想来跟我合作干票大的呢。
朋友轻蔑地说，你自己信不信吧。
又说，我觉得她后面还得来找你。
今天接了李老师，我跟她说，我跟你报备一下，后面可能发生一件事，三种情况：
第一，一个小孩来找我，谈业务合作。
第二，一个小孩来找我，谈风花雪月。
第三，小孩并没有来找我，我自恋。
李老师说，唔。
唔是什么？
李老师说，知道了。
我又好气又好笑，哎，你这个人！你就不怕我出轨一下吗？
李老师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我跳脚道，那是什么意思？意思是我没有市场吗？
李老师伸手过来摸摸我的脸，说，好好开车。
过了一会儿，才仿佛很好奇地问，钟，你说我还有市场吗？
你岂止是“还有”市场！
李老师叹口气说，哎，我们钟会不会担心我出轨啊？
我一时语塞，瞪着前方的车流说不出话来。心里既满足又不满足，既高兴又不高兴。
到车库了，李老师解开安全带，才幽幽地来了一句，啧，怎么办，我们钟还是这么招人喜欢呢。
我一下子又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。
哎，这个摸准了我命门的女人！
——
2019.10.29
和李老师在家喝酒聊天。
李老师没喝多少就开始醉了，靠在沙发背上迷迷糊糊。
我说，看吧，年纪大了就是没以前能喝了。
我边说边蹲着擦地上的酒渍。然而有个人突然滑下来趴到了我背上。
此刻，天地良心，我好无奈。
李老师紧紧搂着我的脖子，趴在我背上似睡非睡。我盘腿坐在地上，被她全身重量压着，起来也费劲，于是掏出手机来记录下她不堪的一幕。
——
2019.10.28
刚和李老师一起坐地铁。
李老师坐着，我站在她面前。
阳光从李老师背后的窗户照进来，给她镶上了一道金边，她安安静静地坐着翻手机，又恬静又好看。
过了一会儿，我感到有人推我的胳膊。一看，旁边一个姑娘拉着吊环，歪着头，快睡着了，一直往我这边靠。
应该是上班族，太累了。
我站直身体，往她那边挪了一下，让她靠着。姑娘迷迷糊糊的也没动。
李老师抬起头来看了姑娘一眼，站起身来说，你坐吧。
姑娘坐下了。
我尽量保持着严肃的表情，凑到李老师耳边，说，我老婆可真好。
李老师也一脸严肃凑到我耳边，说，人家也不容易。
车都开出去半站了，她又凑过来，说，而且我也不乐意她靠着你。
——
2019.10.25
此时正和李老师窝在沙发上。
我刷着知乎，李老师凑过来靠着我，说，其实我觉得你是个很温柔的人。
什么情况？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那种情况？
李老师说，比如你愿意花时间在评论区里。
我很尴尬，心说，你看得也太仔细了。另一面，我又立刻警醒，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大尺度的事。
我故作镇定地回答，有时候不回应一下感觉不太好意思。
李老师说，那我看你平时多好意思多稀时的，你们不是动不动就要计费吗？
我说，一码归一码，那是养家糊口的生计，再说了，也没有动不动就计费啊。
其实吧，最开始，我也不愿意花时间回复评论的，只是自己写写东西，感觉开了第三方视角，好像能更清楚地看待自己的生活和感情。后来，大家的情绪也感染到了我，我也想试着，能在评论区里回馈一下。网上的我，似乎更纯粹，更愿意温柔地对待人，没有现实中对人性下意识的揣测掂量。也挺好的。
嗯，李老师说，其实你这样也很好。
不幼稚吗？
李老师笑，还好吧……不过你注意保持一下尺度。
做贼心虚的我感觉李老师似乎还没看到这个贴。
我赶紧说，当然当然……但是难道不奖励一下我的“温柔”吗？
李老师站起身，说，我给你做晚饭啊。
我搂着她的腰，说，还是我做给你吃吧，既然你都夸我温柔了。
……
走到厨房门口，我回头问，其实，我晚上也很温柔对不对？
李老师面无表情的翻起眼来瞪了我一眼。
无耻的我跑回去蹲在她旁边，嬉皮笑脸地说，说一下，说一下，我可以改进的。
李老师说，我饿了，你快去做饭。
我说，你饿了我可以马上脱的。
李老师自知无法与我的无耻抗衡，冷漠只会激起我纠缠她的兴致。
于是李老师咕噜了一句，那种事我知道就行了。
（所以这个贴感觉迟早会被李老师封掉）
——
2019.10.24
今天要回去了。
突然很紧张。
这么些年过去了，每次一段时间不见后，再见李老师，我还是会忐忑。
而李老师每次再见我，也一定有假装漫不经心，却藏着小心思的，妆容和服饰。
从里到外。
我很期待。
（为了防止出现，另一个答案里，那种写太多找不到开始地方的情况，我用了格外隆重的分割线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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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为原答案：
昨夜回家，李老师并没有出来迎接我。
其实一开始在一起，李老师和我的表现方式就是不一样的。我总是屁颠屁颠跑到门口，把就在她脚边不远处的拖鞋提起来，等她放了包，又蹲下去放在她脚前。我回家时，李老师只走出来，抱着手静静地看着我笑。等我换完鞋了，她又不发一言转身走掉。有一次我抱怨说，你就在那看着？李老师才走过来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。完了还说，你吃烤肉了？
昨夜我回家，连出来这种基本仪式都没有了。我一边往里走，一边喊，我老婆呢？我老婆跑啦？我老婆厌倦我啦？
李老师盘着腿在餐桌旁坐着，缓缓抬起头来，瞪了我一眼。
完了，我边坐到她身旁边说，多年以后的今天，我们终于走到了倦怠期。
李老师不紧不慢地说，我们才在一起两年。
两年就走到倦怠期了，离家出走指日可待。
李老师又缓缓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，同时把桌子上的水杯推给我。
我看李老师手上忙活着，便凑过去看。
那是一本我在家常翻的法条汇编，翻了好几年，好多纸张都磨损卷了边。李老师正用透明胶条把磨损的边一一加固好。
我说，别贴了，这么多，再买一本就好了。
你用习惯了嘛，她说。
于是，李老师在我如炬的目光下，继续略笨笨地努力把胶条贴直。
不出所料……歪了。
我才发现桌子上有一些用剪刀剪下来的胶条边角，整齐地粘成一排。
我问，是不是太可爱了？
李老师脸红了。
我说，拿给我来弄。
李老师赌气地把我凑过去的手推开，继续贴，小心翼翼又笨手笨脚。
我幸灾乐祸地说，别逞强了，这下你知道我的手活好了吧。
聪明如我老婆，当然听出了双关。
含蓄如我老婆，当然生气了。
自尊心强如我老婆，当然要努力证明自己。
大概一个小时后……
我两手捂着我老婆凉凉的脚，绝望地看着执着倔强而又顽强的她。
亲爱的，快十点多了。
亲爱的，还有好多呢，别弄了。
亲爱的，你不是老说不要晚睡吗。
亲爱的，我好累了。
亲爱的，我可能要猝死了。
亲爱的……
——
昨天看完番外one的英翻后，我给李老师推荐了《狐狸在说什么》。
李老师很快看到了一些高H。
李老师：你给我推荐的什么……有点怪。
我：哪里奇怪？
李老师理直气壮地指了一指。
我：你看画风多好，你这种会画画的人应该特别能get到点吧。
李老师：……
我：你看故事情节也不错，充满了对人生的感悟，令我们浮想联翩。
李老师：……
我：开不开心？跟我平时推荐给你的书不一样吧。惊喜吧？
李老师：……
我：我目测你脸有点红。
李老师：……
我：认真点看，当教科书看吧。
李老师：你居然还要看这种漫画。
我：当年被我肃穆的法袍迷惑时，没想到我是这样一个五彩缤纷的人吧？
李老师：……
我：喜欢就大声说出来。
李老师：我真受不了你。
我：我也受不了你……我真想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……超级可爱。
李老师往后仰：你干嘛？
我：你现在看起来特别好吃的样子。
李老师发出气声：你干嘛？
我：漫画还不错吧？来学以致用一下……
PS. 后来，还就着世珠，讨论了一下自己在过往恋情中的感悟……
说起来也奇怪，我一个老司机，才一个前任。李老师这种三十多还会脸红的人，居然有好几任。怎么成长的？谈恋爱时都在讨论国家大事吗？
狗日的，听李老师提到前任什么的，还是很讨厌。将心比心，我也别逼逼初恋了。李老师一副宽容大度慈悲为怀的样子，指不定多想弄死我呢。
——
之前在某个回答的评论里答应知友讲讲法院里的故事，这是来履约的。
在出去做律师前，我在法院呆了好几年。
首先，我得说，即使现在从一个律师的角度来看，我仍然觉得，大部分法官是非常值得尊敬的。法官是一个特别憋屈的职业，但仍然有很多人，在来自各方面的压力、风险与不解中，坚守自己和这个社会的良知。对于包括法官、律师在内的法律人普遍的误解、谩骂、中伤、攻击，有体制、法制水平、法律人自己以及庸众等各方面的原因，只能说，这是社会发展必然经历的阶段吧。
对此，不展开说了。今天我是来说说les在法院或者体制内的状况。
我当时所在的法院，处于经济发达地区，单位内的环境，相对而言，应该算是比较文明的。上下级的关系没有那么的等级森严，同事们都忙于办案业务，人际关系比较简单。
进入法院后，单位里的中年阿姨，出于对年轻人的关心，会张罗着介绍对象。我不排斥，但是你们想介绍给我的都是男的啊。每当她们说，我看你还挺挑的。我都想说，你们连最基本的性别都介绍错了啊。
不能怪阿姨们。其实，单纯从外表上看，我并不是人们刻板印象中的les。除了为人比较洒脱爽利之外，我跟任何一个爱美的女孩子看起来差不多。用我的姬达，我能探测出我们这个人数众多的单位里还有我的同类，大概率上还不止一两个。但在体制内，没有人会广而告之，这终究还是件讳莫如深的事。
工作忙加上体制内的环境，我几乎无法在现实中去寻找我的同类。当工作了几年，办案子已经办到麻木时，我每天的乐趣，就是希望在开庭时碰见漂亮的当事人或者代理人。
当然，碰到过好些，但出于职业风险防范，也就是看看，不可能去撩别人，更不可能接受别人的撩，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心态和动机。
但记得有一次，去外地调查取证，在对方单位遇见一个长得超级像张钧甯的姑娘。而且人家态度还很好，客客气气请我喝可乐，急急忙忙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帮我找资料。要知道，法院去其他单位请求协助调查取证，被冷眼被给脸色的不在少数。
取资料的时候我就一直想问她要联系方式，磨蹭到资料整理好都不敢开口。
姑娘看我磨磨蹭蹭的样子，问我，你今天还要回去吗？
我说不回了，明天一早回。
我又支支吾吾地问她，你们工作忙不忙，用不用加班？
姑娘说，不用。
接下来似乎应该说，今天麻烦你了，晚上请你吃个饭？
然而作为一个怂逼，我犹豫了好久，最后说，麻烦你了……
然后我就走了。
从她们单位出来后，我那个后悔啊，一直在琢磨要不要回去一趟。
还好我那傻逼书记员，打电话告诉我他又搞砸事情了，我当天就赶回法院了。
谢谢你啊书记员，虽然那些年我一直害怕你给我整个玩忽职守罪，但要不是你让我悬崖勒马，我老婆可能就找不到我这个小可爱了。
先写到这儿，测试一下我老婆的反应，如能生还，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——
这是第一个成功请李老师父母吃了饭的中秋节，虽然还是没进门。
回到酒店，我迫不及待打电话问李老师，我今天表现棒不棒，有没有展现我文雅的谈吐，潇洒的举止，深邃的思想和有趣的灵魂？最重要的是，有没有展现我的成熟和靠谱？
李老师低沉地说，你乖，我马上过来。然后挂了电话。
完了。
我端坐在床上苦思，妈的，吃饭时我说荤段子了吗？没有吧？我对李老师表现出饱暖思淫欲了吗？没有吧？
李老师很快到了。
我颤颤巍巍去开门。
一进门，李老师两步冲过来搂着我。
完了。偶像剧演到这儿就是要提分手了。
完了。我到底干了啥了？
完了。怎么还不放手。
钟儿啊，李老师闷闷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……
我妈说，你怪可怜的。
哈？
我妈说，让我跟你回家。
PS. 阿姨是让李老师提前和我回，我和李老师的家，还没让李老师领我回她父母家。然而阿姨已经把我和李老师那儿定义为我们俩的家了……恩，又打开了新局面啊！
另外，我都能想象出叔叔一脸严肃、气愤、无奈又闷闷不乐地坐在旁边，看着李老师和她妈妈互诉衷肠的画面。
以后我要是进了李老师家的门了，我一定要狠狠地逗逗这老爷子。
——
最近我对李老师有点过度迷恋。
我很纠结，要不要给你买一套幼稚而严实的睡衣。
你真的不能再穿这种睡裙了。
——
自从度完蜜月回来，我家李老师就越来越爱娇嗔了。
有一次，我说要和同事出差。
李老师立刻问我，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？
我说，难道是我就不工作了吗？
为着我这态度，李老师有点生气了。
我赶紧说，不是。
李老师背对着我坐着，咕囔了一句，你们会不会住一个房间？
我：……
又有一天，李老师胃痛。
我一边给李老师热牛奶，一边说，你一把年纪了，饭点儿得好好吃饭，又不是小年轻，可以瞎折腾自己。
为着我说她一把年纪，李老师又有点生气了。
我赶紧说，乖，你忙的话就叫我过来陪你，我给带吃的。
李老师又咕囔了一句，谁要你陪。
我：……
今天，我说，你最近怎么了，你以前可不这样。
李老师问，我以前怎么样？
我说，以前就可云淡风轻的。
李老师好像又有点生气了。
所以现在我就等着载她下班回家，顺便告诉她，你这样其实我觉得还蛮可爱的。
今日续：
李老师一上车就不说话。
我嬉皮笑脸地说，你可好久没摸我脸了，要不要摸一下。
李老师还是不说话。
我只好打破尴尬说，不摸就不摸吧，反正我最近没少摸你。
李老师欲言又止了一下。
我发动了车准备走。
李老师突然鼓足勇气一般，吞吞吐吐地问，我现在是不是有点爱无理取闹？
我非常想笑，但是故意绷起脸看着她。
李老师提起一口气来，小声说，对不起啊，钟。
我说，我以为你生气了呢。
李老师又小声说，我想了想，我这样是不太好。
我说，那你过来摸我一下。
李老师抬起垂着的眼笑了，把手贴在我脸上。
我又说，摸都摸了，不稍微继续一下吗？
李老师说，啧，你这个人真的好烦……
……
末了，我在李老师嘴边说，好了，干嘛道歉，你这样也超级可爱的。
但是先说清楚了，以后每使一次小性子，就得像刚刚这样喔。
——
虽然今天才分开，但是已经开始想李老师了。
在一起久了，并不觉得日常有多粘稠的爱意化不开，但是一旦分开，就不自在。
暧昧时和在一起不久时，分开的不自在，是坐立难安心里躁动。现在，是平平静静却又空空落落。
此时此刻，我们各自在陪伴自己的父母亲人，恰逢佳节，举国同庆的热闹中，我的心里隐隐有一丝寂寥。高歌奋进的宏大叙事也冲不淡我这些没出息的小儿女心思。我一边陪爸妈聊着天，一边忍不住开小差地想，今天看到的那件风衣，我家李老师一定喜欢。过了一会儿，又忍不住想，你早上醒来时迷迷瞪瞪又强迫自己清醒的样子真是可爱。再过了一会儿，又忍不住想，我最喜欢旅行时的你，因为会一边高冷一边软萌。再过了一会儿……
妈的，跟中了邪一样，这日子没法儿过了。
然而，与此同时，李老师的信息又来了：
后面几天你怎么安排？
得了，这句话今天就问了三次了。
你就不能直接说，我又想你了。
——
没有媳妇儿在身边的时候，总是特别的高产。
因为：
一、没有人催你睡养生觉；
二、夜深人静想媳妇儿的时候总是特别的矫情。
想当年，我也是个高冷的人。想李老师时，也是弯弯绕绕，净跟她聊些清风朗月、灯火人家、古今轶事、传闻奇葩。兴头上，也唱过歌给她听，也念过诗给她听。现在想起来，我真是个风雅（酸腐）的人啊。
如今跟李老师这么一来二去的，几年过去了，她倒还是我枕上和心里的白月光，只是我变得越来越猥琐，越来越急色。还聊什么风物人情，我满脑子都是她眼里荡漾着柔波，欲拒还迎的样子。
于是，今天我说，你明天回来之前，可不可以先洗个澡？
李老师问，为什么？
我说，我等不及。
李老师明白了。电话里，她叹了口气，有点宠溺地说，你最近是不是有点疯？
我说，或者你回来了一起洗。
李老师说，少来。
我又说，你不洗也行，我不介意，原生态，我也喜欢。
李老师把电话给我挂了。
于是我发了条微信：夜不能寐，盼与君相好，死得其所。
我以为文采斐然的李老师要回我一个对子。
李老师回了。
她说，你再这样，信不信我不回来了。
我说，你不回来了，信不信我去叫只鸡。
她又说，你去。
我说，我真去。
李老师不理我了。
过了一会儿，我又屁颠屁颠地发微信，鸡叫了，外卖真方便，今天只用做个菜汤就凑齐一顿饭了。
李老师还是不理我。
我又发，吃鸡吃鸡，强身健体，等你回来验收成果哟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李老师回，你明天老老实实地来接我。
我说，铁定老实，车震这种事，虽然一直想跟你试试，但是我总觉得吧，空间狭小，不利于发挥。回家再说，广阔天地，可以随心所欲地大展拳脚。
李老师又不理我了。
……
还有半小时就到明天了，好开心。
——
昨天，在进行了一些为李老师接风洗尘，富有仪式感（准确的说，是李老师送温暖）的事情后……
我抵着她的额头，我说，你现在最好看了。
李老师闭着眼睛嫣然一笑。
浓情蜜意的纠缠之后，人总是想要由心到身，再由身到心地得到证成。
于是我问，有时候我在想啊，你是怎么稀里糊涂看上我的呢？
李老师睡意朦胧地咕囔了一句，就是稀里糊涂啊。
我不依，缠着李老师闹，卖萌耍贱，非要她展开叙述一下。
李老师的绵绵睡意被打扰，于是无奈地说，有时候你真的好幼稚。
但是，其实李老师也来了兴致，她翻过身去仰面躺着，望着天花板，眼睛一闪一闪，轻声细语地话起当年。
她大概是说，我们还只是工作伙伴的时候，以及渐渐成为朋友的时候，你还没有暴露出这么皮的一面。对外，你看起来挺严谨挺周到的，其实，就是和人相处的分寸感和距离感很强。
我插嘴问，那我在你们公司到处撩妹算怎么回事？
此处李老师暼了我一眼，说，算社交方式吧，有些油腻，我不是很喜欢。
然后她又接着说，可是，我慢慢能感觉到你对我的不同。你会有一种很私人的、感性的情绪流露。
然后李老师就不说话了。
在我的追问下，她才吞吞吐吐，非常娇羞，仿佛要她命的接着说……
就是相处中，哪怕是一些小事的交流中，会让人有一种被小心翼翼怜惜着的感觉。我就好奇，在你看来我有这么好吗？还有，我也很好奇，如果我们在一起，你对我有多好？
我说，哎，你们这些容易被蛊惑的女人，情欲上头的时候，谁都能表现得一往情深海枯石烂的，这种自我高潮一般都持续不了多久。
李老师笑，你又不是那样一时兴起的人。
我问，那经过实践后，我对你有多好？
李老师傲娇地说，就……还行吧。
她躺了一会儿了，又接着说，我还记得有件事啊……我们成了朋友后，有一次，你买了好多，恩，菜，放我车里，让我回家放冰箱里，挺莫名其妙的。后来我知道，你是担心我胃不好，不好好吃饭。
我心里想，得，也不知道是谁，回头就给我打了个电话，说自己不会做饭，我送瓜果蔬菜还得附带下厨。
李老师轻轻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我就想啊，要是和你在一起，也许能很久吧。
我说，日！什么叫，也许，能很久？
此处李老师转身过来，捏着我的脸，笑着说，就是凑合一下的话，应该能一直过下去吧。
恩，好一个凑合一下！那你看，现在也不是很晚，你也清醒得很了。那我们再“凑合”一次？
——
最近我发现李老师把手机里我的名片改成了“石狮子”。
我说，这是什么玩意儿？我好好的一姑娘怎么就成了个石狮子了。
李老师端着胳膊，望着远方，说，有一天我做了个梦，梦见我住在一个庙里，天井旁有个废弃的小石狮子，好多年了，长满了青苔。
妈的，我不但是个石狮子，还是个废弃的，还长毛了。
李老师接着说，天天看着也没什稀奇，后来有一天突然被搬走了。梦里我好着急，一直找一直找，总觉得住的地方不对劲儿了，心里慌得很。
那看来我是个镇宅的石狮子，虽然退休了……后来呢？
后来我就急醒了。
完了？这么草率的梦？
然后我就改了名了。觉不觉得跟你很像？
我能说什么，你说像就像吧。但是，我就想问问，你仔细观察了没有，那狮子头上也长绿毛了吗？
滚！
——
今天要去出一个长差。
一大早，李老师穿戴整齐，翘着二郎腿端坐在客厅里。
我问，你干嘛，为啥还不去上班？
李老师说，我送你去机场啊。
我说，干嘛这么隆重，我自己打车去就好啦。
李老师露出一副思虑已久的样子，说，我心里有点慌。
我逗她，是因为离了我，你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是吗？答应我好好吃饭噢。
李老师嗯了一下，又说，你看最近那边新闻多得很，我总是觉得不安全。
我接着逗她，我大天朝，你居然说不安全，你有没有一丝残存的党性？放心放心，都是偶发，炸弹又不会落在同一个弹坑里。
李老师不满的瘪着嘴，晃了晃腿。
我走过去说，那过来我抱一会儿。
李老师乖乖站起身，让我抱着，拿手礼节性地拍了拍我的背，又问，身份证带没带？想想还有什么落了的。
我摸着她的头，说，没事啊，我们这种搞商事纠纷的，风险又不大，你别担心。
李老师轻轻地捶了一下我的背。
我想起很久以前，有一次，也是出差前，李老师腻腻歪歪的。我不解风情地对她说，电视剧里如果搞得这么难舍难分，接下来就是死别了。那一次李老师很生气，并对我发出了灵魂的拷问，她大概是问，*钟*，你混不混蛋？
我心里想着，有些愧疚，就侧过脸去轻轻吻了下李老师的脖子。
李老师又捶了一下我的背。
我一时恶作剧兴起，于是又慢慢舔了一下。
我明显感到李老师颤了一下，然后使劲推开了我。
我看她一脸意外和窘迫，于是故意玩味地盯着她，用挑逗的声音说，你好可爱。
李老师脸上隐隐地泛着红，躲开我的目光，边快步往门口走，边催我，快走了快走了。
我笑，亲爱的，你看看我。
李老师回头一看，我还穿着睡衣。
李老师低着眼坐回沙发里，说，快去换衣服呀。
我又逗她，你给我换？
这句话说出来，我自己都动了淫心。
于是，搞笑的一幕出现了：我和李老师不约而同地望向客厅的挂钟……
……
车里，我说，我不是很开心。
李老师不说话。
我又说，以后得把时间留充足点，以应对突发状况。
李老师说，你差不多可以了。
我收起嬉皮笑脸，叮嘱了一会儿李老师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之类。
下车时，李老师说，快走吧，吵死了，一路嘚吧嘚吧的。
我冲她晃了晃手链。
李老师嗔怪地瞪了我一眼，又伸手过来温柔地摸摸我的脸。
我说，你这样我真的不想走了。
李老师笑，怎么年纪越大越矫情了。
我看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我，一时间，有好多情话涌到我嘴边，但我说不出来。
李老师看我傻愣愣地盯着她，又催我快走。
……
刚下车走进去，就收到李老师的信息：其实，我刚刚想吻你来着。
我回：其实，我刚刚想扑倒你来着。
李老师回：你最近跟着了魔一样。
我说，那我还是勉强出去冷静一下。
过了一会儿，李老师说，那我还是勉强在家等你回来。
——
晚上和李老师电话。
李老师说，我们视频一会儿吧。
我逗她，你是要看我有没有叫鸡吗？
李老师说，你就开着视频忙你的，就当陪我一会儿。
说得我心都要化了。
开着视频，我看资料，李老师看书。
忙活了好一会儿，几乎都忘了开着视频了，直到李老师有些迟疑地轻轻叫我。
钟儿，她说，喝口水。
我一边喝水一边才细细打量。
卧室床上还是一床薄被，床下一双凉拖。
我一下就来劲儿了，我有些急躁地说，天这么冷，你咋还盖这么薄的被子，穿这么冷的鞋呢，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省心呢。
李老师一改平日的气定神闲，愣了一下，失落又委屈地说，你对我好凶喔。
我一下觉得很心疼。于是赶紧说，对不起对不起我凶你了。你乖乖把顶柜上那床被子抱下来盖好不好？你知不知道人字梯在哪儿？你知不知道布拖鞋在哪儿？你知不知道……
钟儿，李老师打断我说，其实我刚刚就想告诉你……
啊？啥？
我想此时此刻，李老师一定是要情不自禁跟我说两句甜言蜜语。
是的，她说——
你衬衫中间那颗扣子崩开了……
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，顺了一下，才一边扣扣子，一边又问，说起来，你这两天白天穿的什么？你多穿点喔。你车里也该放双厚点的鞋……
钟儿，李老师又打断我说，你真的好啰嗦。要不是你扣子没扣，我早关视频了。
!!!!!
合着你开着视频就一直打量着这事儿呢!我说啥你一点儿没上心对不对？！
(此后更新在前面)
作者：匿名用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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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.7.5
回来的飞机上，我在看一本书，边看边小声地给小姐姐讲一些作者有趣的观点，回过头，小姐姐已经睡着了。
我给她搭上毯子，她浅浅地笑了笑，仍闭着眼，靠过来，头在我肩上找了好一会儿位置，咕噜了一句，你瘦了。
我说，给你拿个枕头，靠着睡。
她在我肩上摇了摇头……
前两天在一条河边，我俩在堤坝上坐着，小姐姐也是这样阖眼靠在我肩上。脚边有见惯了游人的鸭子在打盹，身后有吃野餐的人、有钓鱼的人、有写生的人，远处还有排练的乐队。
小姐姐说，真好。
又说，你好像是瘦了。
我逗她，按理说，应该心宽体胖才对……都怪你。
小姐姐翻起眼来看了看我。
我问，你究竟带了多少条床单出来？
我的腰被人掐了一下。
过了一会儿，听到她说，我都想退休了。
我看着河水，上面有一两片落叶打着转儿流过，我想，要是每天跟李老师坐在这儿啥也不干，我也是不会腻的。
于是我说，好呀，我养你呀，我还可以多赚一点。
小姐姐突然离开了我的肩膀，正色道，人在最重要。
又补了一句，哪里需要赚那么多。
我说，赚得多了，我就每天雇20个人来打扫卫生，天花板至少抹八遍，回来不裸体都对不住这家有多干净。再雇20个人陪你去应酬，每人白酒至少五斤，喝死那些狗日的领导和客户。
小姐姐不笑，接着一本正经地问我，听说你们那***出事了。
嘿，你消息倒是灵通。于是我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下。
你不要那样，小姐姐认真地盯着我说，钱哪里需要那么多。
话说回来，我们李老师，生得这副模样，一向精致得体，但真的算不上热衷捯饬自己，也没有多大物欲。高档餐厅能吃，路边摊也去，晚礼服和首饰能搭配得恰到好处，也会穿着人字拖和我去超市。
我们这个行业吧，各有各的做法，我宽慰她。
你不会那样的，小姐姐又靠过来，低低地说了一句。
我俩又坐了一会儿，直到天色由明渐暗。
一时间，我以为她睡着了。
我望着河水中的波光越来越黯淡，像是喃喃自语，又像是对她说，你看，我们多像一起度过了一生。
我感到她揽住了我的腰，人又往我怀里凑了凑。
李老师，你看呐，天黑了。
……
我用脸抵住她的头，又伸手把窗户的挡板拉下来。
出来浪荡了这些天，我们李老师累了。
此时此刻，她鼻息均匀，沉静得像小动物一样。在云的上面，我们依偎在一起漂浮着。
而在飞机的前方，那里的天和云，仿佛是褐红色的，鬼魅而绚烂。
那样热烈的色彩……它们应该是滚烫的。
就像此刻在你身边的，我的心。
——
2019.6.30-2
昨天睡前，噢不，今早睡前的嗑还没唠完。
我得赶紧用新的嗑冲刷掉小姐姐非礼我这件事。以免知网检测者李老师，一眼发现我写了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设的东西。
那是一个很少有游人的地方，爬到山顶时，除了我俩，只有一对吃三明治的老人。
我和小姐姐并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，俯瞰松涛。我说，以后咱俩老了，也来这里吃三明治。
小姐姐看着前方，认真地点点头，说，好啊。
过了一会儿，我又说，我还没跟你求婚。
小姐姐又点点头。
我解释说，因为叔叔阿姨还没同意……
小姐姐转过头，说，我知道。又把身子也转过来对着我，说，结不结婚的，我真的无所谓的。
我也点点头。
小姐姐认真地看着我，说，但是我是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。要是你想结，我也可以。
我说，我无所谓的，婚姻只是一种生活形式。我只是，怕你害怕。
小姐姐淡淡地说，我不怕。又笑一笑说，也怕。
小姐姐的话，我懂，我们都不是生活中只有爱情的人，也不是处处围着爱人转的人。不怕是因为各自独立、完整，怕是因为彼此依赖、契合、交融。
于是我说，我也不怕，但是没了你过着挺没意思的。
小姐姐说，我买了个房子。
啊？
在**。
这个频道转换得忒快。
我不喜欢人多，有个合适的机会，就买了。
所以呢？
你会不会生气？
我为啥要生气？
我没跟你商量。
你为啥要跟我商量？
噢，我没用你的钱……我是怕你不愿意去。
啊？
那以后去那个地方养老好不好？
我乐了：好啊。
小姐姐居然松了口气。
我以为多大事呢，放心，我会努力活到那一天。
*钟*（我的全名）!
P.S. 上一则……那个……不是喂水啊，大家不要太发散了……人小姐姐没那么大尺度……只是简单接个吻啊……半夜写东西表达不清……李老师这种直男癌，哪里有那些灵感……但是，可以学习一下啊我是不介意甚至欢迎光临的。
——
2019.6.30
蜜月进行中，更一小段。
最近因为闲下来，反而很忙。
忙着快活。
而李老师，一旦松弛下来，整个人就异常的柔和，和孩子气。
我简直不能更喜爱她。
有一天，我们爬一座山。一个明明几乎每天都要锻炼的人，偏偏撒娇耍赖，硬是让我这个废人托着她的腰，一路推着她上山。
走了好一会儿，我气喘吁吁地说，不行，我要死了。
小姐姐面朝前，一边继续被推着走，一边淡淡地说，又说死了。
不行，你要丧偶了。
小姐姐乐了，说，那好，我停下。
此时正走到林子深处，格外阴凉，小姐姐居高临下地站在上一级石阶上，长发被风撩起，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脖子。
钟，你过来一下。
等我喘会儿。
要不要喝水？
要。
小姐姐突然俯下身……末了，软软地舔了一下我的嘴唇。
好了吗？
我的内心是震惊的……
你学坏了啊！
还喝吗？
你给，自然是要喝啊……我作势要拿双手去搂她的腰。
小姐姐一扭身，当真递给了我一瓶矿泉水……
我看李老师你闲下来也不得了啊。
——
2019.6.17
今天又轻易在评论区承诺要更……所以，自己放的屁，哭着都要闻了……更完了接着加班……毕竟周末就要去度蜜月了（哦呵呵呵）。
我有两条乱糟糟的眉毛。
记得暧昧时，有一次在小姐姐的办公室，她喝着水，微微颔首说，其实你长得挺干净的……
那是当然，我又不是没人追。但是这话从小姐姐口中说出来，怎么就这么令人心花怒放呢！
我正想发自肺腑兼礼尚往来地夸她见之令人忘俗同时又秀色可餐时……
小姐姐接着说，就是眉毛乱了点。
乱吗？我修了的呀。
小姐姐笑了一下。
修得不好吗？
小姐姐又说，其实还挺浓的，就是乱了点。
是吗？看来我需要找人帮我修一下……
小姐姐又笑了一下。
就这样？我把话都递到嘴边了……
我俩成为恋人后，第一次住她家（客房）的第二天早上……
吃过早饭，小姐姐突兀地说，去抹点面霜在眉毛上。
干嘛？
乱糟糟的。
我修了的呀。
话刚说出口，我就想起之前那一段对话了……李老师这个人吧，也真是细腻婉转。
我于是端端正正坐着，乖乖的让小姐姐给我修眉……
晨间最是静谧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，我们李老师凑得这么近，她可真是好看呐……
她认真地看着我的眉眼，我愣愣地看着她的眉眼……她温热的手抚在我脸上，鼻息拂在我的鼻息之间，淡淡的体香笼罩着我……
我心跳如鼓。
妈的！我从未发现修眉是如此暧昧之极的事。
我愣愣地说，能不能停一下。
小姐姐难得反应神速，手刚放下去，嘴就吻了上来……
哎，我们李老师，可真甜呐。
从此，我就爱上了让小姐姐给我修眉。
因为可以，时不时停一下。
——
2019.6.13
昨天，到小姐姐酒店大堂时已经很晚了。
小姐姐裹着件外套坐在大堂里，看到我进去时，一脸傻傻的懵逼表情，然后又嗔怪地笑了。
小姐姐迎上来，第一句话是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浮夸了？
偶尔也老夫聊发少年狂一下。
小姐姐一边骂我瞎折腾，一边牵着我进电梯，又细细碎碎问我吃了饭没，来时路上的事，工作上的安排……
进门时，才想起来打量了我一下，问，你什么都没带？
我从**直接开车到机场的。
幼不幼稚，还来这一套，还说什么朋友托我带东西回去……
小姐姐翻着白眼也掩藏不住娇俏的笑意。
好吧，既然都已经这么幼稚了……
一进门顺手把小姐姐逼到墙壁上……让她停止了絮叨。
一吻完毕，小姐姐搂着我的腰，红着脸又是娇嗔又是为难地盯着我。
我知道，你一向嫌酒店的床脏嘛。放心，我不是来折腾你的。我是闻着醋酸味儿来的，来给你展示才艺的……
本来是想着来给小姐姐读两页书，再讲个睡前故事的，结果等她洗澡的过程中，我已经撑不住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中，感觉到小姐姐钻进被子……我依稀是咕噜了一句，我有没有让你觉得委屈？迷迷糊糊中，又依稀感觉她贴了过来，把手放到我脸上，好像是轻轻说了一句，傻。
……
此刻我已经在回程的机场了……果然年轻人的浪漫不适合我了……累得要死……晚上还要见客户……我好想死。
——
2019.6.12
下午办完事开了三个小时的车，正在回家的路上。
在外出差的李老师例行问候了一下我的安全。然后，我高冷的媳妇儿突然矫情地说，你都没给我写过小说弹过吉他画过画。
我答知乎不算吗？吉他是好多年没弹了，但是歌没少唱吧。你画画这么好，我能搁哪儿画？
我知书达礼的媳妇儿弱弱地说了一句，好吧……
好吧好吧，放了电话我真的受不了啦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突然想要做少年时才会做的事。
我好想你啊。
我要直接开车去机场了。
你可得想好怎么接待我。
——
2019.6.9
在向李老师报备后，我想来说一说我和初恋的故事。
在写我和李老师的故事时，我并没有意识到，前来阅读的朋友中居然有那么多十多岁的小朋友。
所以，这一则往事是写给你们的，也许我的这段故事，能够给你们一些前车之鉴。
我和初恋相识于初中，同一年级。她就是典型的那种“别人家的孩子”，长得好，成绩好，人缘好，是学生干部，还有才艺，爱慕者众多。所以，我很难不知道她。
小时候的我，性格和现在差别很大，看似合群，实则疏离，成绩还不错，有些小孩子眼中的小才华，但很叛逆。在我并没有意识到时，她也知道了我。后来想想，也许正是我与她性格的差异吸引了她。
我们曾一起参加过几次竞赛、学校的文艺汇演，算得上认识。我们最多的交集大概是，作为学生干部不时出入老师办公室的她，能经常见到我因为各种原因在那受罚。
中考时，由于成绩尚可，加上发挥不错，我有幸考入了当地最好的高中。当然，她也在。而且，我们成了同班同学。
我们对彼此的暗恋不知从何而起，只知道，在高一的班上见到彼此时，我们的内心都是欣喜若狂的。而表面上，那时我们仍只是点头之交而已。
我们很快熟络起来，成了要好的朋友（至少，那时我们都这样催眠自己）。她吹一手好长笛，录了磁带送我，做小点心送我。我写小说给她，弹吉他给她，画画给她。那是两个孩子的感情最美好的时光之一，我们彼此都用力展现自己最闪亮的一面，照耀对方，也照耀了自己。
高二分科后，我们一直是同桌。我们的感情更好了，而且很快滑向了超越友谊的边界。在那个社会开化程度远不及现在的年代，我很早就认识到了对她非同友谊的情感。现在仍能记得的是，在高二的一次文艺汇演时，我们都在后台候场。她跳完一支舞下来，我正要上台去。主持人在串场，不知是谁先伸的手，突然间，我们动情地拥抱在一起。
接下来的日子如胶似漆，随时随地，只要我转过头，都能看到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。我们彼此都明白，对对方的感情不止友谊而已。
所以，为什么我看《让爱随风沉默》特别有感触——我们的开端像极了她们的样子。而且，也曾有老师大概对我们说过，你们这么要好，将来不要往对方心里插一把刀。是啊……后来，我们也像极了她们的样子……
少年时的感情纯粹而炽烈，我们只顾燃烧，却不懂呵护。在如胶似漆的甜蜜中，我们彼此性格的差异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战。
她细腻内秀，同时敏感多疑，我大而化之，同时愤青叛逆。中学时期，我们的冲突多在我密友众多惹她猜妒，而我不懂体谅疏解上。成年后，我们的冲突则更多集中在为人处世的三观上。
大学时，我们在一个城市。我说过，如果不是内耗于一次又一次的冷战，成绩优异的她，本应该进入第一梯队的高校。得益于这个死心眼的孩子，把所有的志愿全和我填在一个城市，我们在一起了，以恋人的名义。
以恋人的名义相处的初期，很是甜蜜，且因为刚进入大学相对自由，我们的感情炽烈燃烧，我们度过了最好的几年。随着她工作，我继续读研究生，双方父母知道我们的事，以及她父母施以重压……那时的我们不懂如何处理因经历带来的越来越大的差异、如何处理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压力、如何审视自己和对方……我们的感情在越来越频繁的冷战中渐渐耗尽了。
在我研究生毕业的那一年，她说，我累了，我想要过有婚姻的生活……我没有挽留，我们分手了。
不得不承认，此后的几年，我都活在她的阴影和没有她的阴影里。《让爱随风沉默》里，作者做过的那些事，偷窥社交账号、发电邮、打电话……我都做过。好在我忍不住联系她时，都尽力维持在一个朋友的姿态上，只问一句最近好不好，没再提感情去打扰她。
又是几年过去了，我们都很幸运，有了陪伴自己终生的人。她的丈夫，我也认识，是在我伤害她时默默陪伴她多年的朋友，我很感激。好吧，他求婚时，还是我出的方案。如今，和他们一家，也算是不常联系，但有求必应的朋友。
我和初恋的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。我想告诉年轻的朋友们的是，如果你处在一段少年的感情中——第一，如果这段感情使你们荒废了学业，那么，这不是一段好的感情，或者，你们经营感情的方式不对；第二，年少的感情浓烈，但尽量多一些理性冷静小心翼翼，才能尽量长久地走下去。另外，我不得不逼逼一句，日子还长，丰富提升自己，才是维系感情的王道。希望我这个中老年人的说教不使你们讨厌，也祝你们能拥有从年少走到年老的神仙爱情！
……
在这里“出轨”写了这么多往事，李老师，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。你看李老师这个人就很好哄，就是投食……当然，我还可以做别的，李老师你懂的。
——
2019.6.7
又是一年高考时，这一则，是祝今年高考的小朋友们一切顺利！
十多年前，在我高考的前一晚，我大概记得，天上悬着一个特别亮的月亮。在初恋家的楼下，我们用一个拥抱结束了长时间的冷战，也祝福彼此有好的成绩。
那晚的月亮，照亮着我们，仿佛也照亮着我们的感情和前程。
现在想想，年少时的感情，纯粹炽烈，却也肆意莽撞。如果不是纠葛于此，作为学霸的她，是不是会有更好的前程。
都不重要了。
十多年后，我们早已天各一方，也都有幸有了陪伴自己终生的人……
今晚，小姐姐的家乡，也悬着一个特别亮的月亮。
我送小姐姐到她家楼下，返回酒店时，才发现她又跟了回来。
真是个傻瓜。
我催她回家，她定定地看着我不说话。
当十多年前的月亮和今晚的月亮重叠时，我们用一个绵长的吻来结束了这柔软的对峙。
又是一年高考时……我不用抬头望月了，因为，我有了一个光彩夺目又温柔和煦的专属月亮。
就这样吧。
祝你们前程似锦！并且有照耀自己的月亮。
——
2019.6.6
昨天，我们家可可爱爱的小姐姐，早早就去睡了。
昨天，我们家可可爱爱的小姐姐，不是很开心呀。
端午节，我要送小姐姐回家，叔叔阿姨还是不让我进家里吧。
开心一点呀，你以为我想进吗，去了不得干活吗，可拉倒吧。让我瘫着吧，好不容易过个节，我只想做一个合格的废人。
你看，像叔叔阿姨这样的知识分子，认死理的样子，其实也是很可爱的，要不怎么养出了这么可可爱爱的你。你看我们这么大的人了，还惹叔叔阿姨夙夜忧叹……不好意思，我又是心酸，有时又有顽皮的笑意。
你不要担心我呀，因为我也并不担心你，我们都能管理好自己。
倒是两位老人，在他们的晚年里，还要经历三观震荡，如淌雷区般地，去小心翼翼地试图了解我们这些“异教徒”……其实，我觉得他们迟早会准备好，毕竟谁也拒绝不了这么可可爱爱的你，更何况是你的父母……请不要着急。而我也会努力。
你看，我们不都能一起在外面吃顿饭了吗。
这次，我能跟叔叔阿姨再聊聊学术，毕竟我最近又有了新的知识储备。
我可可爱爱的李老师，要不要夸我？
来说点其他事吧。
上次你问我，你是不是老了些。
是呀。
要不然呢，你以为你是妖怪吗。
我看过你少女时的照片，真漂亮。
但是你现在的样子，真是美。
你真是美。
我看过太多，从少女长成之后，被岁月弄得面目可憎的女孩子。你看你多厉害，你居然越来越可爱，越来越有魅力。
你最迷人的，是知道如何圆融于岁月，又如何坚持自己。
你一定是个神仙。
你会越来越老的，正如你会越来越有魅力。
我可可爱爱的神仙姐姐，你知道漂亮的女孩子，总是吸引人多看两眼，但是相处久了，会越来越不敏感于对方的样子。
所以，你以为我每天在你身边淌着口水是因为你漂亮吗。
有一点吧，但更多不是。更多的是，你有一种叫做性灵美和人格美的东西。
所以，有时候我害怕，你这样越来越美，越来越有魅力。你看，我才刚出门，就开始想你了。
以后，我怕是连门都出不了了。
——
2019.5.31
你好啊，李女士。
十点多了。
我看到你的助理发的图啦。
太不像话了。
你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裙子。
背开得很低。
你好啊，李女士。
我的车就停在你们会场附近。
你最好不要喝多。
我还在等我的生日礼物。
要是没有。
我就拿你当礼物了。
你好啊，李女士。
今天我做好了度假攻略。
有吃的有玩的。
有做的有爱的。
还有我。
包你满意。
你好啊，李女士。
我开着车窗。
等你到来的气息。
微风吹过。
青春期一样的夏夜。
我要把你揽到我怀里。
你看呀，李女士。
天上有星星。
而我有你。
茫茫人海中。
你居然挑中了我。
拥有等你的权利。
我好开心呀，李女士。
等夏天的风让我微醺时。
你就会出现。
等星星让我想起童年时。
你就会出现。
一起回家吧。
然后睡个觉。
我可爱的李女士。
——
2019.5.29
这是一个关于小姐姐怕蜘蛛的故事。
刚认识不久，小姐姐还维持着不接地气的高冷风时……
有一次我跟她谈事情，发现靠在办公桌前的她微微怔了一下，绷着脸踩着高跟鞋往一旁移了一步。
那时不熟，不太好问她怎么了。我稍微停顿了一下，又接着讲工作上的事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又突兀地往我面前跨了一步。
看出我有点诧异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，然后出去叫了助理。
小助理走进来，轻车熟路地扯了一张餐巾纸，从小姐姐的桌沿上捏走了一只蜘蛛。
真的很小只。
小助理走了后，小姐姐有些局促地解释，大概是说，不好意思打断了我，她真的很怕蜘蛛。
那时候，她低头一笑，窘迫又害羞的模样，真是可爱。
当时我心里想的是，耶，你还有点儿人味儿嘛。
……
后来我发现，我家小姐姐怕的东西，还真不少，怕脏、怕黑、怕幽闭、怕人山人海、怕吵吵闹闹、怕电闪雷鸣……
所以，只要一遇到强对流天气，我就自觉地跑到她身边去，熊抱着她。不在身边时，就尽量赶去接她，然后还是熊抱着她。
所以，有一则对话大概是这样的：
你什么时候到呀？
快了，乖。
慢点开，我等你。
哎，你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，是觉得要遭天打雷劈吗？
难道你就没什么怕的吗？
有啊，多了去了。
比如？
怕累怕穷怕死怕无聊……但是，最怕你。
怕我？
怕你不喜欢我。
……
喂？
开车不玩手机。
——
2019.5.24
我说过，我是一个没有仪式感的人，对于节日、生日、纪念日什么的，非常不敏感且健忘。所以，当网络上开始为520预热时，我的第一反应是，糟了，过段时间我会不会忘。
机智的我趁尚有一丝记忆残存，赶紧去买了礼物。
然后过了段时间，果然是……忘了。
然后我亲爱的小姐姐，果然是……知道我会忘。
于是，快到520的一天早上，小姐姐边描眉画眼，边从容地开始点菜。
我不解风情地问，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菜？我只是一个废人啊！
小姐姐暼了我一眼，说，还要一瓶酒。
这突如其来的隆重没有唤醒我的智商，我接着说，对了啊，后面几天我还要出差啊，要不今天就做给你吃吧。
小姐姐放下眉笔，喊了声我的名字，叹了口气。
我方了，我亲爱的李老师要生气了。
小姐姐冷冷地问，你要去几天？
顺利的话，两天吧。
小姐姐不说话了。
我更方了。
幸好，电光石火间，我反应过来了。
噢，我说，我记错了，出去还有段时间。
小姐姐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。
噢，我说，您老人家看看还有什么要吃的……不过，点得越多，你就得洗越多的碗哟。
其实……
我的心里隐隐作痛。得求人去帮我干活了，还得把我的钱钱分出去。这败家媳妇儿！我跟了这么久的案子！我要心绞痛了！
不过……
事实证明，一向知书达礼周到体贴的李老师，又不是胡搅蛮缠的小儿女，怎么会无端端地仅仅为了我不能陪她过520这些俗套的节日而生气呢……
520的晚上，当我开始摆盘时，我惊悚地发现，小姐姐穿了一条小礼服裙从卧室出来了。
什么！搞什么！
我穿着睡衣，你搞成这样是什么情况！
小姐姐淡定地端坐下来，无视穿着睡衣的我傻逼地瞪视着她，高深莫测地微笑着。
画面一时之间有些荒诞，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……
吃饭时，我终于忍不住问，我是不是应该去换件衣服？
小姐姐叹了口气，自顾自地说，你说咱俩多久没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。
我说，对不起噢，是有点忙，忙完了好出去度假嘛。
小姐姐说，耽误你出差了。
我说，你都知道哦？
小姐姐没搭话，默默拿出了一个盒子，又拿出了一个。
递给我一个，柔声说，给我戴上。
我打开一看，一条手链。
她打开了另一个盒子，一条一模一样的。
又说，过来，我给你戴上。
几个意思？
等可以结婚的时候，再去买对戒指。
你要是想，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去结啊。
没有多大实质意义。
仪式感啊。
这个一样，小姐姐扬了扬手腕。
别说，我家小姐姐白净纤细的手腕带着，真是好看。
手铐噢，小姐姐又指指我的手腕，要不要戴着，想好了？
噢，我看带着挺好看，越发显得我明艳动人，就不取下来了吧。
过来。
干嘛？
你说干嘛。
等一下，你说什么等可以结婚的时候……你以前不是说，你是个不婚主义者吗！
你管我，到时候再说。
是的，这并不是520的高潮。
高潮是，小姐姐履约了。
浴缸里，小姐姐淌着水珠的锁骨甚是性感撩人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，我哼哧哼哧地拖着浴室的地板，而小姐姐，并没有去跑步。
钟儿……有人用慵懒的声音叫着我。
怎么了？我跑过去蹲在床边。
昨晚，我也是这样蹲在浴缸边，小姐姐在我痴汉般的逼视下捂着脸。我呆呆地问，可不可以拍个照？小姐姐羞赧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，不要！过了会儿，又弱弱地娇嗔到，你还不快进来！
……
我问，昨晚睡得好不好？
小姐姐伸手过来摸我的脸，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：再陪我睡一会儿，好不好？
……
小姐姐半梦半醒的时候，我忙活起来。
什么呀？小姐姐迷迷糊糊地问。
我也有给你买礼物呀！
小姐姐笑了，摸了摸脖子上多出来的项链：居然有礼物呀。
项圈哟，你想好了，要不要拿下来？
少来！
——
2019.5.16
最近比较忙。
日子也平常。
如果有什么要记一笔的话……
小姐姐有两个漂亮耳垂，当她以某一个角度侧睡时……耳垂就会被折叠起来，然后哼哼唧唧。
一天晚上，这个祖宗又滚来滚去，侧过来，定住，过了一会儿，开始哼哼唧唧了。
我看她好一会儿没再动，又睡得不舒服，就从她的脖子下面探手过去，想把她的耳垂抚平。
老费劲，没成功，还把小姐姐弄醒了。
小姐姐半梦半醒地盯着我。
过了一会儿，柔声说，要是你想，我也愿意。
什么！？大半夜的！说些什么！？
我把她搂过来，说，瞎想些什么呢，快睡觉！
小姐姐很乖巧地抱着我，安安静静地睡了。
第二天，我问她，端庄如你，昨晚是被什么附体了吗？下次我可不放过你了哟。
小姐姐笑了，说，你又想到哪儿去了？
我追问老半天，她含笑不语。
我又去闹她，未果。
到了晚上，吃完晚饭，我在厨房洗碗，小姐姐在旁边帮我举着电话，我跟客户说着话。
电话挂了后，过了一会儿，小姐姐把我的手机举到我眼前。
是我在评论区写的一句，如果中国可以领证的话，李老师应该是愿意跟我去领的吧。
——
2019.5.9
那好，在这个小姐姐岀差了管不了我的深夜，我突然想说下关于熬夜的事。
小姐姐就我爱熬夜这个事不知道婆婆妈妈念叨了多少次，她仿佛真的很怕我早死……你的高冷人设呢？
在和小姐姐住在一起前，我当然一直坚持着我这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。在她那儿时，我也是常常陪她睡了后，又溜到书房去玩耍。
于是，有一天早上……
小姐姐：昨天我睡着了之后，你是不是又起来了？
我：……是。
小姐姐：我记得我好像对你说，快回来睡觉。
我：没有的事。
小姐姐：我没说吗？
我：你说了。但是你说的是，亲我一下。
小姐姐：真的吗？
我：真的。然后我就亲了你一下。
小姐姐：不可能吧。
我：真的。你要是让我回来睡觉，我不可能不睡吧。
小姐姐将预备好的养生唠叨哽了下去，狐疑地走掉了。
我露出了机智的笑容。
李老师，今天你不在，我放个假吧。
回来不要唠这个事哟，否则我又会亲你一下的。
——
2019.5.8-2
因为很好笑，所以更一段刚刚发生的。
小姐姐从我面前走过去。
我蹲在沙发上，说：李老师，你知不知道好像有些人在粉你。
小姐姐停下来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盯着我。
我幽幽地说：还有人要建个群讨论你。
小姐姐抓狂：你在搞些什么！
我：我是无辜的。
小姐姐凑过来看了一会儿：我真的搞不明白。
我：谁？
小姐姐：你！
然后指指屏幕：还有他们。
小姐姐又走了几步，停下来：我真的对你无语了。
我：你看邪教就是这么容易建立起来。
小姐姐咬牙切齿地说：走！看书去呀！
我：看来你真的很火大。
小姐姐：我快受不了你了。
我：你看你抓狂的表情这么可爱，我也快受不了了。
小姐姐：那你要不要来看书？
我：睡觉？
——
2019.5.8
来讲一讲所谓“撩妹”。
首先，我承认，我是个口舌轻薄的人，在没有女朋友的时候。但是，我从不对真正让我动了心思的人口舌轻薄。我的轻薄，也绝不带荤，但溢美之词一定是几近浮夸的。比如，以前，每次去所里，我都会对前台说，怎么最近又漂亮了，品味也越来越好，害我来得越来越勤。诸如此类。
我从见到小姐姐开始，最初大概是慑于她高高在上的性冷淡风，后来应该是感于她的动人不忍唐突，在和她变得暧昧之前，我是从没有对她有过僭越的言语的。而且李老师这样富有洞察力的人，哪里是“撩”到的，分明是她中了邪肯垂青于我，我喜不自禁驱前受领。
在我们熟起来并有了若有若无的暧昧之后，我忍不住开始把全部才情，假设我有的话，投入到与小姐姐的对话中。这些对话如今大都留在我俩的微信记录中，并不时被小姐姐翻看把玩，博佳人一笑。
现在看看，这些对话简直展现了冰与火的角力。
小姐姐的话，简短质朴，一般都是：最近忙不忙？最近工作顺利吗？天气冷了。忙也要好好吃饭，身体要紧。最“撩”的也不过是：来公司时要不要过来看看我？或者，买东西时突然想起你，给你也买了一份。
我就是上串下跳骚话连篇，有一则大概是：你看窗外，明月疏桐，月光映在你的窗台。崔护说，人面桃花相映红，脂粉气略重了点。月光与你相映，清柔皎洁，应该更美。
直男癌李老师的回答是：没有照到我的窗台。
哼！少来！我都能想象出你憋着笑端着一本正经回微信的样子。
在一起后，我更是骚话升级，荤话张口就来。以至于，我可爱的小姐姐，在好长的时间里，都无法泰然自若地跟我对话。而打破她的泰然自若，又成了那段时间我最大的兴趣爱好。
面对面时，小姐姐常常被哽住，皱着眉低着头，又抬眼来看看我，目光闪躲，窘迫又可爱。打电话时，就直接挂了我的电话，一会儿又回过来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，继续聊别的。
后来的后来，小姐姐说，我发现你现在好多了，没那么胡说八道了。
那是当然，还说什么，行动不是更好吗。
——
2019.5.3
大清早小姐姐打电话批评我在网络上瞎搞。
什么不爱生活，我看你又爱吃又爱玩又爱财。她这样说。
哎呀，你懂的。我说。
她没有说话。她确实懂的。
你不要成天生啊死的。过了一会儿，她又说。
你回去陪叔叔阿姨了没？她问。
我给你带我妈做的甜酱好不好？她又问。
带回来还不是给我做饭用！
那你做不做？
做做做！谁叫我又爱吃又爱玩又爱财呢！
小姐姐满意地笑了。
你是不是还想说，还爱你？
又来这一套。
好了，那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……说的好像你不爱吃似的。
恩，你做饭好吃嘛。
那回来你吃饭，我吃你。
——
2019.5.1
看到评论区有个朋友叫我对小姐姐更好一点，心生感触。
我们身边共同的人，似乎从没怀疑过小姐姐会对我始乱终弃，但却不缺勉励我珍惜的。
我感到很奇怪，我是长了一张不靠谱的脸吗？还是长了一张不靠谱的嘴？
直到有一次，我跟我姐在一块，难得正正经经聊天。
我问我姐，你总是叫我对小姐姐好一点，你又不是不了解我，我会乱来吗？
我姐说，某某（小姐姐名字后两个字）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。
我问，难道我不靠谱吗？
我姐大概是说，不是靠谱的问题……你意识不到你俩的差别吗？某某是理想主义的人，人生中最重要的事，用有句话来说，就三件，生、死、爱。人生的起点和终点之间，爱是生活的终极命题。而你，现在承托了她的这种追寻。我怕你合不上人家的节奏，当不起人家的这份心。她这个年纪，试错的成本多大啊，人家孤注一掷，你别让人家粉身碎骨。
我说，我不是玩玩的，我不爱玩的。
我姐说，你是不爱玩，你啥都不爱。
气氛太凝重，于是我咕噜了一句，我爱钱。
我姐嗤之以鼻，你这个人……很麻烦。
我姐想说啥，我不是不明白。
我想起看奇葩说时，小姐姐最喜欢的辩手是詹青云。小姐姐说，这位辩手有士子之心。
是啊，也许是出生知识分子家庭，小姐姐也是颇有士子之心的。而我，没有。我对生命和群体都是悲观的，我从不热切期盼这个世界变得更好，我的心里有两坨永远挥之不去的阴云：1984和乌合之众。我活力四射，我满是悲凉。
我姐是说，我不爱生活，我爱人的能力，也是远远比不上小姐姐的。
那时候还没住在一起，跟我姐分开后，已经很晚了，我特意去小姐姐家。
小姐姐披衣出来迎我，问，这么晚怎么过来了，不是说不过来了吗？
我不知道是自己委屈，还是替她委屈，好像我也没什么好委屈，我看着她发呆。
小姐姐伸手过来拉我，慌道，怎么了？
我说，我来给你抱一下。
小姐姐张开手笑，来嘛。
然后在我耳边温柔地问，怎么了？
我说，我姐担心我有一天要出家。
小姐姐笑了，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。
不会的，她说。
她又摸了摸我的耳垂。
你爱我的，她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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